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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柳宗元 或以为,光是为和尚写个碑文,不足以说明问题。即使他不信佛,请他写碑文,他不写吗? 除了前面所说的碑文,他还写了《永州龙兴寺修净土院记》记中说: “中州之西数万里,有国曰身毒,释迦牟尼如来示现之地。彼佛言曰:西方过十万亿佛土,有世界曰极乐,佛号无量寿如来,其国无有三恶八难,众宝以为饰;其人无有十缠九恼,群圣以为友。有能诚心大愿,归心是土者,苟念力具足,则往生彼国,然后出三界之外,其于佛道无退转者。其言无所欺也。”
柳宗元写的寓言《东海若》,更是把净土相思的依仗佛力、不靠自力这一点刻画得淋漓尽致: 东海若陆游,登孟猪之阿,得二瓠焉。刳而振其犀以嬉,取海水杂粪壤蛲蚘而实之,臭不可当也。窒以密石,举而投之海。 逾时焉而过之曰:“是故弃粪耶?”其一彻声而呼曰:“我大海也!”东海若呀然笑曰:“怪矣!今夫大海,其东无东,其西无西,其北无北,其南无南。旦则浴日而出之,夜则滔列星、涵太阴、扬阴火珠宝之光以为明,其尘霾之杂不处也,必泊之西澨,故其大也、深也、洁也、光明也,无我若者。今汝,海之弃滴也,而与粪壤同体,臭朽与曹,蛲蚘之与居。其狭咫也,又冥暗若是,而同之海,不亦羞而可怜哉!子欲之乎?吾将为汝抉石破瓠,荡群秽于大荒之岛,而同子于向之所陈者可乎?” 粪水泊然不悦曰:“我固同矣,吾又何于若?吾之性也,亦若是而已矣。秽者自秽,不足以害吾洁;狭者自狭,不足以害吾广;幽者自幽,不足以害吾明。而秽亦海也,狭亦海也,幽矣海也。突然而往,于然而来,孰非海者!子去矣,无乱我!” 其一闻若之言,号而祈曰:“吾毒是久矣,吾以为是固然不可异也。今子告我以海之大,又目我以故海之弃粪也,吾愈急焉。涌吾沫,不足以发其窒;旋吾波,不足以穴瓠之腹也。就能之穷岁月耳!愿若幸而哀我哉!”东海若乃抉石破瓠,投之孟猪之陆,荡其于大荒之岛,而水复于海,尽得向之所陈者焉。 而向之一者,终与臭腐处而不变也。 大意是说,东海之神“东海若”,他游于陆上,得到两个瓠。将此二瓠挖空后把海水杂以粪土蛔虫装满,臭不可当,再用石头堵住口,扔到海中。后来路过又遇此二物。只听一瓠大喊“我是大海!”另一个则哭号求救。东海若把求救的那个捞上岸来,抉石破瓠,粪土扔在孟猪之陆,安置它到大荒之岛,水复归于海;而自以为是大海的那一个,则永与臭腐相处而不变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