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善始无善终的卵巢癌患者

木易生

　　余崇尚仲景医学，仲景《伤寒论》《金匮要略》古今都曾被誉为“活人书”。经方治病能否神用？对癌症、肿瘤病会作何诊治？
　　现在这么多疑难重症，很多人有个误区？不手术中医能治好癌吗？疑难问题倒有一大堆？还想问有中医治好这病的成功案例吗？经常经历类似的尴尬，中医承受外界的合理质疑，也是正常。治癌心切，病为什么治不好？这种情况，传统中医有很高的品质，不幸的是被低估了！你不信我，说难听点，我都懒得帮你。帮你们这些陌生人，对我没有一毛钱的好处，而且你们也不会记得我的好。
　　2015年春，接诊一位潍坊籍的癌症女患者，原也互不认识，只是她儿女通过我的朋友来找到我看病。“先生，救救我母亲吧”！患者最痛苦的时候，又曾二次主动找到询问，“需要吃药的话，还是吃中药吧，毕竟中医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，是全身性的调理”。所以我只能再次求助于您了！
　　于医而言，上天有好生之德。也因曾有缘打过交道，我回应遂接诊。
　　60多岁妇人，育有一女一子。西医确诊为卵巢癌患病二年，惧手术切除，遂住院化疗，频繁地跑医院。询知，数月前突发下腹剧痛，经输液利尿等等效果不佳。最甚时在某医院治疗一天花费四千元，包括医院遍吃多种中西药，止痛、抽液等等均一筹莫展。经多次求医问药，未有好转。西医的强大是深入骨髓的，一只化疗药物二万五千块，一次化疗四万块也是毫不含糊，结果只有发生了什么才会知道。比如化疗放疗副作用？因为如果是的话早就有可能医好啦。这方面的实例还有很多很多，多到不可胜数。
　　主诉：腹胀腹痛，小腹凉，伴腰骶冷困重下坠不舒，B超盆腔积液。
　　现，白天困睡，躺下闭上眼就舒服，头晕颈肩拘紧不舒、身体乏力酸痛。最近每天半夜1点许--4、5点就疼的要命，有点喘不过气来，疼的厉害频繁时间长一些。晚上疼起来想死。所见体瘦，精神状态不佳，肤色偏白细腻。平时爱出汗，胃口尚好，爱喝热的，口渴，嗓子眼难受，喜欢喝冰的，越凉越好。小便频急而量少，大便秘结不爽。脉象沉细。舌苔白腻水滑，齿痕。
　　问我如何对待？我答道：中西医疗思路的根本差异，中医治病则是治疗造成这个病的原因－－这就是治本。其实，癌症没有那么复杂的。癌细胞本来是个讯号，如报警器一样，也是提醒身体有问题了？体内的代谢障碍失去平衡了，身体变差有这些问题了，该调理了，但不是来立即要命的。道理吗？很少很少有人能够平静的对待已经查出的这些东西，并正确处理这些东西。
　　请问，吃中药能治这肿瘤吗？卵巢积液是怎么形成的？我答道：透过辨证，积水，中医可以理解为血水不利。其原因是，打个不太确切的比方，溪流夹带的泥沙形成了瘀积，河水中有泥沙堵塞河道，像人体内的毒物形成的肿块。症之有形者，结之因寒多热少，属寒热夹杂。有水瘀互结，属厥阴病。
　　当着一个年近六旬多的老者，问一些自己想问的问题，听到她的回答，可能她转换过来会有一定的表达上的难度，但后来她说了她很多。一生历风雨经荣辱，身体从小到大患病种种，都给我特别大的启示，都一一应验了，带给我的感受是特别深的？老太太说，终于找到明白人了，终于知道是长地什么病了？称赞“真神人也”。我不知是否该说些什么了？这是中医最美妙的最动人的地方。
　　患属问：这种情况不化疗中医能治好吗？实在不愿意化疗了？中药可以治愈？病人急？儿女急？心情可以理解。
　　问我如何处理？我答道：细心推论，中医怎么治疗癌症呢？有很多方法。那些治疗疾病的方案，治病的常识是改善体质，从而祛除各种症状。
　　论我所选用的方，针对不同病因、病机，一抓主证，二谨守方证病机，灵活选用经方，扩大经方运用范围。处方，当归芍药散合肾着汤合大黄附子汤加味。开药的遵经方之理，不拘泥经方之形，随症加减，全在自己。关键是能否用疗效来回报病家，对我对中医中药的信任。
　　患属急切说：见效越快越好、服药越少越好。我答道：其实我的用方跟别人是一样的，而且是非常有效率的一块，区别只在用量、质量上着眼。如果都是这样，药费可不便宜啊。先开10副药吃，试一试，以观后效。患者女儿说：先开3副吃试试看吧？我怕她吃不下去。我说：毕竟“疑难重症”，多属慢性疾患，不易撼根拔治，剂少力轻犹如泥牛入海。要吃中药，少则7剂。不错，病人对试药的恐惧在所难免，但若非医者仁心，否则，也不会因朋辈的面子就“屈尊”了。但试的是命，岂可儿戏，信任力也总显得举足轻重...能不能吃下去？试试看吧。
　　处方：岷当归45 杭白芍160 川山芎80云茯苓60 浙白术60生泽泻80 粉干姜60生甘草40生大黄45  黄附子30 北细辛30川乌30草乌30 生石膏250生枳实407副共煎服，日一剂。嘱药后腹泻，依据反应可服作二日。
　　你老朋友介绍来的，再便宜些吧？我回应道：冲着朋友的面子，也就答应了。望着患者，目无旁视地撒播着希望的种子。我的心里，也暖暖地...。
　　三日后电话随访，言：说此方很有效，药物口感“不难喝”。服药三天，都没有发作，痛症大减轻。又越三日，儿女反馈近总体大有好转，痛未作，现在情绪稳定能吃能睡，状态感觉很好，数月来从未有过。此案再次印证血不行则为水一理，当归芍药散此方之于此证，真是针锋之治，不二之选。
　　不过后来几日，因药后腹泻，7副药喝了二十多天，看来白芍有“小大黄”之称，并非妄言。怕是7帖煎药，就吃上一月如何尽快得效呢？
　　复诊：患者儿子反倒支支吾吾曲解，吞吞吐吐，说只是有一点的效果，天壤之别了。所谓庸医误人，耽误到病人病情又让病人花冤枉钱，这是最不道德的。我回应道：望，另请高明吧！
　　患者儿子转而又一番好言：我母亲在您这看病，想来想去，还打算吃您开的中药，一扫先前之愁眉苦脸。之前所言不必太当真，您开的中药很值得，一吃效果就很好，您也高兴不是。可仍旧心存钻营投机念头，再次暴露出治病消费的弊病和心态上的不成熟。我们也非常信任您，看样子要长期吃中药了。效优固然可喜，但太贵了吃不起。患属接下来，都高喊药贵。再，再便宜些吧？往后多吃点中药，多吃你一些中药了。
　　我靠，当时我都惊了。一个外形高大英俊的男人，竟然有这样的针锋相对，现在又讨价还价？当时，我回答：在初访时不已经说了嘛，上方若按业内收费标准，一剂约150元左右。考量不失人情，便宜些。就收了一百元吧，已算得上惠民了吧！事不过三，因为，先前就曾一而再再而三地讨价还价？患属的这些表现可叹呀，一家人都是守财奴呀。即使治疗了，疗效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好到哪里去。想不劳而获，错就是错？
　　恕我不能再诊，拒绝了她们这样的求治。男的随之来电说话，有没有医德？你等着……。女的也又来电，反倒质问我：为什么不给抓中药？认头挨宰？扔黑话还爆粗口，我找人弄死你……。这些新式与老套的语言的挑衅，一双看似彬彬有礼的男女，翻脸可比翻书还要快。我煞费苦心，反而成为了被发泄不满的对象，这是求医问药吗？在早先，谁敢这么对大夫这么说话啊！得知二人在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供职，其粗暴行为均与文化人的儒雅之举绝缘。今食俸禄之人，都是高喊讲文明，讲礼义，讲道德，讲廉耻，未必。事已至此，见惯不怪了，生死有命了。救命尚且如此，做人岂能别样？这是我最恨的。
　　“我甚至想过给患者治一治，或者再试一试”，但试错成本有点高。从中不说，大伙也该明白了吧。接下这活儿吧？真的很受打击，在取舍上真的很困难，会严重影响到我的心情和医术的发挥，照成方配制，难了。我“有自己的理念，有自己的哲学”，医不可欺！
　　经方治病能否神用？能不能根除癌症？日后再续写医案细论之！